“極度悲觀時,就是最好的進場時機;極度樂觀時,則是脫手的最好時機。”
John Templeton爵士說到
2016年才剛開始,我們卻已經發現自己身處在悲觀的時期。而價值型投資人正是為此時而生的,至少理論上是這樣。大跌的股價是值得慶祝的理由,因為幾乎你可以想到名字的股票,現在的期望報酬都比前陣子高很多。
事實上,輸錢非常不好玩。即使你跟我一樣留有25%的現金部位,其他的部位也可能是一片淒慘。當事情真的開始變糟時,大多數人連說服自己繼續持有手上的部位都有困難了,更不用說要繼續買進。
最好的買進時機是當只有少數人也這麼做時,並不是偶然。
底下以John Templeton的小故事做為討論在眾人悲觀時進場這個討論的開頭 (節錄自Charles Sizemore的文章):
“已故的John Templeton爵士在管理波動性和把情緒在執行時抽離上有很棒的策略。他會先列出一張他想要在股價非常便宜時買進的股票清單,然後他會在訂好的價格上佈下限價單。如此一來,當市場出現恐慌時,John Templeton爵士就不會被優柔寡斷的情緒影響,因為他早已做好決策。”
“他早已做好決策”,這句話真的引起了我的共鳴。
當我研究股票時,我的目標是以保守方式估計,今天買進一家公司的股票,並持有它5至10年,最後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。舉例來說,我會希望買進一檔每股100美元的股票,在往後5年平均有12%的報酬率,也就是五年後每股可以達到176美元。
在這裡,Templeton的限價單策略就是非常聰明的: 如果你的年化要求報酬為15%,那就把價錢限在每股87元。如果現在每股100元的股價下跌13%,則這張單子就會成交。這個方法就美在它很簡單,也是必要的,因為它避免讓你在不理智時做出決策。強迫自己事先做好規劃,並堅持照著計劃進行,如此便可以避免做出許多蠢事。
再進一步來看,底下是我認為有幫助的問題:
- 我的最小要求報酬是多少?
- 我認為最適的持有部位最大是多少?
- 報酬率到多少時,我會將全部資金投進去(在全面權衡考慮的情況下)?
這些問題在研究股票的過程中都應該被考慮進去。
回到一開始提的例子,12%報酬率看起來是很合理的最小報酬率 (事實上,我現在已經將我的最小要報酬率往上調了,因為整個市場對我傳達了一些正面的訊息)。這個例子是以每股100美元買進來看。
接著來看部位大小的問題。我會將資產的50%或更多配置在價格正確時的Berkshire Hathaway (BRK.B)上,很少有公司能讓我這樣做 (至少以現在市場所提供的價值來說)。另一個是我最近討論很多的Walmart (WMT),大概佔我部位加現金的8%。但是在這裡,超過15%以上就會讓我渾身不自在。雖然這些數字是主觀的,也會隨著時間有所改變,但是在任何時間點都有個粗略的想法是很有幫助的。
以下的練習,可以想成是,你把A公司佔投資組合的上限設為10%。
最後,我們需要去決定整體的報酬率。對我來說,這個數字大概是一年15% (就如我最一開始在例子中講的),這個數字能使我感到振奮。
有了以上三個數字,我們就可以開始設定簡單的指引來決定該何時買進:
- 在每股100元時買進2%,期望報酬為一年12%;
- 在每股92元時買進2%,期望報酬為一年14%;
- 在每股84元時買進2%,期望報酬為一年16%;
- 在每股80元時買進2%,期望報酬為一年17%;
- 在每股77元時買進2%,期望報酬為一年18%;
假設你設定每一輪以1,000元作為資本,總共5,000元,最後你會持有58股,每股平均85元。五年之後,你的稅前期望報酬就可以超過一年15%(稅前)。
顯然地,你可以自由調整數字去符合你想買的股數、各部位的佔比、期望報酬等等。
總結
數學並不是這篇文章的重點。無論你用的是Templeton的方式 (將資金在特定價位100%投入),或是我剛剛列出的方法,真正的核心問題是: 你怎麼可能在研究一家公司之後,沒有對它設定一個買價? 如果這間公司是你想要在某個價錢買進的,現在不就該把這個價錢算出來嗎?
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論點了。如果你真的對這間公司和它的評價感到適當,就不該對執行自己的投資策略有疑慮 (即使接著股價又往下跌了70%);如果你認為這樣做讓你感到焦慮,這代表你可能對公司或評價感到不安。
其他唯一可能的答案是,股價往下跌會使你感到焦慮。但是這只有當身在其中時,才能感同身受。當你正經歷狂賠的時候,拿出更多資金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。
這些完全可以理解,但是這和智慧型投資完全不同。Templeton了解這一點,並設定了一套機制,用來消除要在艱難的時刻做決策的需要。如果照著這個方法操作,大多數投資人一定可以受益良多。(譯者/德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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