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資心理學─保證幸運的方法(四)

葛拉漢式「雪茄屁股」式投資心法，讓巴菲特踢到的大鐵板，最經典當然就是波克夏（Berkshire Hathaway, BRK.A-US）(BRK.A)，現時是無人不識的股神旗艦，可是最初是一家發霉的紡織廠，一年賺，一年蝕，長年累月，都是低估值中浮沉。巴菲特又是貪便宜買入，豈料隱藏極重內傷，縱有盡責管理層、員工也勤奮打拼，礙於行業本質，永遠像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(Sisyphus)，努力把石頭推上山頂，沒開心幾秒，石頭又滾到山下。

巴菲特在紡織業糾纏以十年計，最後都要投降，完全停業。事後回望，他也不禁自嘲。經過接連「雪茄屁股」燙傷舌頭的事件，雖然沒有明言，但他已暗地裏將葛拉漢偏重低估值，忽略長期質素的那一套，毅然放棄。

巴菲特坦言受拍檔蒙格影響，而蒙格則服膺費雪(Phil Fisher)的一套，重視公司質素、增長潛力。這一派認為，價值的提升，在於業務增長、擴充，而非由極低估值，變回較合理的估值。

這是極大的投資哲學轉變，巴菲特因此才能在八十年代，購入可口可樂（Coca-Cola, KO-US）(KO)、吉列等大量優質公司，長期持有。有時看到美國的「葛拉漢原教旨主義者」，永遠不明白為何巴菲特會購入20倍本益比的股票，他們會認為收益率太低，不合師門祖訓。而巴菲特自己的說法，是寧可用合理的價格，去買優質公司；總比用便宜價格，買進一般的公司要好 (It’s far better to buy a wonderful company at a fair price than a fair company at a wonderful price)。

此一轉變成就巴菲特的股神之路，與美國稅制也有關係。因為如果沿用出道初期的打法，低買高沽，一賺錢便要繳資本增值稅。每次有利，都是六、七折收取，很難累積財富。而且那類低估值公司，多數交投淡靜，很難大手買賣，當他營運保險公司，有上億的資金，實在難以運作。

但買入可樂一類公司，自八十年代起長期持有，一日未賣，都不用繳稅，相當於保留資金在公司內投資。這些大型股份，可以大手買入，保險、實業得來的資金，方有出路，造就股神的投資生涯。

這也是一個好例子，從兩筆失利的投資，巴菲特得以痛定思痛，了解到自己所學，縱橫多年的武功，原來也有頗大缺點，制肘了成功的空間。從壞的遭遇，耗盡心力拯救殘廢的公司，化成最大的機遇，將不幸化成幸運。

「沒有永恆衰運，只有消極人生」

下一位出場的「幸運兒」，是炒神索羅斯 (George Soros)。

（系列未完待續）

好文精彩回顧：
1. 投資心理學─保證幸運的方法(一)
2. 投資心理學─保證幸運的方法(二)
3. 投資心理學─保證幸運的方法(三)

《美股隊長》授權轉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