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投資
在 Daily Journal Corp. (DJCO) 的會議之後，最常被問到的問題是巴菲特 (Buffett) 和蒙格 (Munger) 如何擅於識人。在股東會之後的小組討論當中，蒙格花了許多的時間告訴我們正直的價值和以正直的方式來獲利。在這次的筆記當中，我會和大家分享有關於這個主題的一些想法和我的觀察。
首先，先和大家分享我所觀察到的一些事項：
- 要識人，最好的方式是先讓自己具備令人讚賞的特質，像是正直、 慷慨和誠實。當你成為了一個令人尊敬的人之後，你看到其他和你同樣的人就會心有靈犀。透過一生的時間來自我提升，才能夠習得識人的技巧。
- 不要以財富來評斷一個人的成功與否。
- 永遠對介紹好的合作夥伴給我們的人心存感激。
- 要找到一個出色的合作夥伴，最好的方法是讓自己先成為傑出的合作夥伴。
- 巴菲特和蒙格的生活哲學是創造雙贏的局面。他與相信自己，而自己也相信的人們接觸。
- “絕對慷慨和絕對誠實”是蒙格最喜歡的人格特質。
底下節錄的是蒙格所說的話：
Q：你和巴菲特是如何作到不基於能力和技術來成功地識人的呢？
A：我想我們在這方面有出色的表現，是因為我們選擇了許多相當不錯的人作為我們的合作夥伴、同事和員工。僅管 Jerry Solomon 看起來只是個一般人，但是他的行為卻和一般人大不相同。 Jerry 做事時運用了二至三項的原則，這幾乎是一般人無法作到的，而這就是他的行事風格。
順帶一提，他是個實實在在的中西部人。和這些出色的人們一起共事，讓我們感到相當地幸運。我常說要找到一個好的配偶的最好方式，要先讓自己成為一個能夠與之匹配的配偶；而要找到一個好的合作夥伴，則要先讓自己也成為一個好的合作夥伴。我想我和巴菲特在這方面都作得不錯。
我們有許多令人驚艷的合作夥伴，透過他們的共同努力，讓我們變得更好。如果 Jerry Solomon 沒有在這裡的話，你可能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。 Daily Journal 的經營者除了Jerry Solomon之外，沒有第二人選了。
在會議結束之後，蒙格跟我們說了一個有關李祿的有趣故事：
“和通用電氣 (General Electric, GE) 的協商總是會進行到最後一刻才會揭曉。在交易結束之前，都會有最後一次的逆轉。當然這招每次都管用。另一方最後也會全數投資。每個人都感到被掠奪和欺騙而生氣，但他們還是得到了想要的東西。這就是最後一次的大逆轉。
李祿在這個領域當中，進行了多次的資本投資，而他也曾和對方交手過一次。對方在先前的交易當中，賺了我們很多的錢。而我們現在要和他進行另一場交易。他是一個相當優秀、聰明的人物。在我們要前往通用電氣的路上，李祿說：我必須為這次的投資改變一個項目。這聽起來像是通用電氣即將結束這筆交易的進行了。
我告訴他，他可以自己作決定。他說：你也知道，這筆錢對我們來說並不大。你已經把這一筆錢全數投入這項投資了。如果你不讓我在這份合約當中加入一項條款，註明如果事情的發展不理想，還是能夠把錢拿回來的話，我就不能簽署這份合約。這就是他想改變的項目。你可以想像下次的資本投資可能會發生什麼事。沒有人告訴李祿應該要作這樣的事。”
這個小組討論當中的故事相當地吸引人，我們討論的是因為道德的問題而放棄“可能賺得”的數十億美元的利潤。
Q：和煙草製造商的交易，是你所遇過最好的交易之一嗎？是否能夠為我們描述更多的細節？
A：那是和 Conwood (註： Conwood Sales Co. 現在是 American Snuff Co.，它是 Reynolds American (RAI) 旗下的公司) 的交易。 它們的產品相當地吸引人。人們深深地為之著迷。在該產業中，它位居第二。它相當地信賴自家的產品。而它的情況也讓人感到不可思議。
它幾乎沒有財務風險。帳上有許多的現金。但煙草會使人得到癌症，約有 5% 的癌症是因為抽煙產生的。這個產品的確會殺死那些命不該絕的人們。雖然這是我們前所未見的最好的交易，也不可能有任何損失，但我們還是沒有買進。而芝加哥醫學院的受托人 Pritzkers 快速的和這間公司進行交易，從中獲利了約 20 至 30 億美元。
我們會後悔沒有賺進了 20 至 30億美元嗎？不會。我們最好不要靠會致命的產品來大賺一筆。為什麼呢？換個角度來想，如果它只是一檔有價證券，我們不會因此而感到有罪惡感，但如果它變成了我們的子公司，就必須為銷售煙草而打廣告，讓人們來買這項產品。我們不想作這樣的事”。
在小組討論的時候，蒙格對 Sumner Redstone表示了意見：
Sumner Redstone 是個十分奇怪的人。幾乎沒人喜歡他。他十分的難搞，就連他的老婆小孩都不喜歡他。他過生活的方式，就像老一輩的人所說的：“ 不理會他人，只在意重要的六個人，讓他們在你死後，為你抬棺”
Sumner Redstone 在他的一生當中，將這句話奉為奉臬。我相他會成為抬棺者之一，因為他活得夠久。我在一生當中，將他視為反指標，希望能夠不要作出和他相同的事情。一開始他只有一些錢，且他相當地狡猾而極具野心。他非常的果決，智商也相當地高，但沒有人喜歡他。你不會喜歡像他這樣的生活。在我的一生當中，他都是我的一個壞榜樣，我不想要成為像他一樣的人，但如果僅談論到聰明才智、野心和精明，你無法找到另一個人能夠與之匹敵。
他並不在乎人們喜不喜歡他。我也不在乎有 95% 的人不喜歡我，但我十分需要那另外 5% 的人們。
Q：Ben Franklin 曾說過道德是最好的方針，但你看到了 Sumner Redstones 和 Carl Icahn 和川普 (Trumps) 有著相反的行為，但也有不錯的表現。你如何對此進行調適，並得出存有道德心無庸置疑是最佳解的呢？
A：的確 Sumner Redstone 最後比我更有錢，你可以說他成功了。但我並不這麼認為，這只是一個金融遊戲。我認為以另一種方式來致富會比較好。
最後，當有人問到他與家人的關係時，蒙格是這麼說的：
“我有許多孩子，我教育他們。當他們失敗時，我承受這些結果。你還可以為家庭作些什麼呢？你可以有許多可愛的孩子。這是相當大的一個祝福。我會這麼喜歡他們，是因為他們樂於助人且慷慨。我有一個女兒，他的朋友嫁給了一個壞蛋，處於相當惡劣的情況，最後他們痛苦地離婚了。她買了一間房子給她的朋友住。她是那間房子的主人，讓朋友一家住在那裡。很高興我的小孩能夠像這樣，而不是像 Sumner Redstone 一樣。
這篇文章將在這裡停頓。在接下來的文章當中，我會分享其他主題，像是專業和快樂地生活等等。(編譯/Ing)
《GuruFocus》授權轉載
【延伸閱讀】
48330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