蝙蝠俠有麥可·喬丹 (Michael Jordan) 有史考提·皮朋 (Scottie Pippen) ,索羅斯 (George Soros) 有羅傑斯 (Jim Rogers) 。
1970年索羅斯、羅傑斯「雙斯」組合正式成立,玩了十年拆夥,威力驚人:期內「量子基金」獲利3,365%,而同期的標普500指數報酬率,只為75%。就算股神巴菲特投資旗艦巴郡 (BRK/A) ,同期帳面價值也「只」成長900%而已。
「雙斯」最傳奇之處,是真真正正的二人組合 (還有一個秘書,估計是負責文書和斟茶遞水) 。羅傑斯負責研究,索羅斯就身兼研究員、交易員、銷售員於一身。如果時光倒流,回到七十年代的紐約,諒大家膽大如《三國演義》中的姜維,
也未必敢投資於「量子基金」 (前身稱為「索羅斯基金」) :有點寒酸的辦公室,遠離華爾街 (卻靠近中央公園) ,夏天員工都是穿球鞋上班,羅傑斯更是騎腳踏車上下班。
索羅斯如此回憶當年「青衫磊落險峰行」的日子:「當年,就是我們二人,力抗全世界…我既是船長,又是機房的小散,負責鏟煤入火爐。有時我會走上艦橋敲鐘,大叫:閃向左邊呀!然後自己跑回機房,買賣。跑來跑去途中,如果一得閒,我還會做些分析,推敲有甚麼股票好買。」
超人報酬率秘訣
兩個人,四隻手,三十六倍報酬率,究竟秘訣何在? 美股隊長認為,跟索羅斯思想開明、不先入為主 (open-minded) 的性格,關係至深。
太多人,被固有的觀念和理論所限,明明大好的投資機會,就在眼前,卻平白無故地錯過。價值投資宗師,連股神巴菲特,也推崇備至的馬克斯 (Howard Marks) ,在其著作《有關投資與人生最重要的事情》 (The Most Important Thing: Uncommon Sense for the Thoughtful Investor) ,寫過故事如下:
有個堅信效率市場 (Efficient Market Hypothesis) 的教授和學生一起散步。
「地上不是有一張十元鈔票嗎?」學生問。
「別傻了,如果真的是美元鈔票,市場那麼有效率,早就給人撿走了,還會留到此時此刻?」教授答道。
教授既英明且自信地離開,而學生施施然撿起鈔票,去酒吧Happy Hour。
量子基金,首十年的發達祕笈,就是這種狂撿地上鈔票的遊戲。換句話說,在華爾街主流不留神的行業,悶聲挖金山。
悶聲發大財—銀行股
七十年代的銀行股,沈悶程度,更勝中電(1611-TW)、煤氣,索羅斯卻能海撈一票。話說30年代大蕭條,美國銀行(Bank of America, BAC-US)體系崩潰,政府痛定思痛,連環立法監管,如是者三十多年。「沈悶的行業,最受悶蛋歡迎 (A dull business attached dull people ) 」,各大銀行,全由這些比公務員更公務員的「銀行家」把持,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,業績自然平淡如水,缺乏亮點,估值低迷。
只是時移勢易,到了七十年代初時,不知何故,紐約的First National City Bank of New York,橫行出了一批新世代銀行家,敢冒風險、無懼擴張,然後四出盤據全國各大銀行要職。
經歷數代休養生息,眾銀行資本雄厚、營運槓桿極低。這羣後進,彈藥充足,乘機呑併同業,積極放貸、廣設分行、進入高風險業務領域。初生之犢不畏險,到了1973年時,眾銀行的營運槓桿,竟高達14至16倍 (當然無法跟2007年,金融海嘯爆發前的30至40倍相提並論) ,而最進取的美國銀行 ,槓桿更高達20倍。
順風順水時,大幅提升營運槓桿,公司盈利,自然「抽到爆機」,但華爾街主流,卻無法擺脫銀行股沈悶、保守的印像,錯失先機。反觀索羅斯,思想開明,做完功課後,深明銀行股高成長、低估值,「抵搏到爆」,彷如一疊一千港元鈔票,落在地上暗角,不為世之所知。重搥出擊,暴勝而回,自不在話下。
《美股隊長》授權轉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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